讨了个没趣,严峪也不恼,一跃从红绸上跳下,进屋吃饭。
一见王妈从食盒端出来的东西,瞬间愁眉苦脸,坐在桌边哀嚎道,“怎么又是白粥咸菜,便宜爹是不是故意整我?”
“咱们相府吃食一向如此,三餐皆以粥为食。”
“啊?这是什么风俗习惯?”严峪有点方。
王妈放下手中东西,凑近小声道,“咱们相爷吝啬,喝粥都不让超过三碗,平时着装,除了特定的外服,府内衣服皆是穿了又穿,补了又补的。”
“那严霜怎么穿的那么豪,今早来穿的那牡丹袍上还绣金丝呢。”严峪扒拉过来粥碗,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。
“那衣服是前些日子宫里贵妃娘娘赐的,听闻还赐了几根金钗呢。”
“难怪,说来临渊王也挺扣的,喜服就差给我送块红布来了。”
王妈早晨就听闻临渊王府送喜服来了,一直在后院忙也没去看,此时听她一说瞬间惊了,急声道,“喜服在哪?快拿来我看看。”
严峪还以为出了什么事,赶紧去里间把喜服拿给她。
王妈抖散开喜服,瞬间阴沉了脸,好半天不做声,吓得严峪真以为有什么事呢,连问“怎么了?”
王妈叹了一口气,把喜服放下坐在桌边娓娓道来,“在天晟有个不成文的婚俗,新人成亲时,喜服的繁复,凤冠的奢华程度,代表夫家对新娘娘家的重视,也代表了新郎对新娘的爱意,这,哎!”
“那像我这样的,岂不是百年难遇头一回?他如此侮辱我们丞相府,便宜爹也忍的了?”严玥颇为无所谓。
“忍不了也得忍啊,这临渊王手握兵权,又深得皇上器重,可谓是权倾朝野,这满朝文武也没几个人敢惹。”
“我靠,这么牛,这么说他以后有可能当皇帝咯,我说不定还能借光弄个皇后当当?我就说我的人设不能这么差嘛,嘿嘿嘿。”严峪被自己的臆想愉悦了,傻笑个不停。
王妈无语了,这是重点吗?
☆、第四章
三日一晃而过,转眼就到了大婚的日子。
严峪一早就被王妈从被窝里挖出来,沐浴,熏香,轮到穿衣时,她才发现,这衣服内里居然另有乾坤,居然时髦的还是紧身的,从脖子直接箍到脚踝,这要是箍上去也就跟半残差不多了,严峪严重怀疑那个未曾谋面的杀人狂夫君是想故意整她,于是便找了把剪子,想要给内衬来个像旗袍似的高开叉,但王妈死死拦住她说什么都不让,说这衣服是今年流行的款式,寓意着‘把你绑在我身边’,剪了不吉利。
对她这个没成亲就自杀的新娘,还寓意,呵呵。
但严峪还是给了王妈这个面子,套上了糟心的长筒裙。
“一梳梳到尾,二梳梳到白发齐眉,三梳梳到……”
严峪被王妈的祝词说的是昏昏欲睡,打断道,“哎呀,王妈,你不用那么麻烦,随便帮我把头发团吧上就行。”
“不行,我们小姐一定要把所有流程都走过,风风光光的出嫁。”
王妈的语声中有一丝哽咽,严峪心领神会,静默的坐那任她侍弄了。
临出门前,王妈握着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,“姑娘,你与小姐的性子不同,虽然不知为何而来,但一定会勇敢幸福的生活下去,连她的那份一起。”
这是两人之间第一次说破身份,却已是离别,严峪握紧她的手,重重的点了点头。
小院地处偏远,离正堂有很长一段距离,这一路王妈都搀扶着她,认真的说着每一句祝词,就像为女儿送嫁的母亲一样,让严峪真切的感受到了王妈对原身的爱。
她没有戳破自己,也是源自这份爱吧。
大婚的第一个流程是接受亲朋祝福,但她刚一进正堂的门就受到了花孔雀阴阳怪气的嘲讽,“姐姐的嫁衣好生的漂亮,过门之后定然备受宠爱呢。”今日的她又穿了那身大红的金丝牡丹袍,若不是没戴凤冠,别人怕都以为她才是新嫁娘了。
严峪本来就不是真心想嫁,觉得这嫁衣什么样她都无所谓,可就这么件事被人揪住嘲讽个没完,心里也觉得这临渊王真不是玩意,但她怎可能轻易忍下这口气,反唇相讥,“祝你成婚时喜服也像我一样漂亮。”
讽人反被讥,眼霜被噎的一口气憋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,怒瞪着她口不择言道,“你不用咒我,临渊王二十六岁身边连个妾都没有,你以为他为什么如此慢待你?坊间都传他好男色,你就等着嫁过去守活寡吧。”
好男色?好男色好啊,正合她意,她可不想随便就和一个人么么哒,啪啪啪,严峪瞬间觉得春暖花开,连这便宜妹妹都亲切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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