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得如此,朕没费神再去看王若钧。事实昭然,诸臣这是把谢镜愚和雍蒙和解的功劳都算在朕头上了。一个重臣,一个亲王,被朕于无声处不知不觉地摆平了——
这样厉害的顶头上司不该敬酒顺道奉承么?
当然要敬,不敬才是傻瓜啊!
朕能读懂他们的心态,也不能违心地说不享受这种崇拜,然而腹诽还是忍不住——虽然朕立志做个英明神武的皇帝,但这个真的不关朕的事!朕没安排他们互相敬酒、还一笑泯恩仇的桥段,他们是自己讲和的,你们真的必须得信!
可不管怎么说,雍蒙愿意借坡下驴还是令朕松了口气。朕估计他心里还有些残余的症结,但既然他仍旧决定留任吏部侍郎,这事儿就还有挽回余地。毕竟,人心是会变的;只要好好应付,朕不信他会惦记朕这棵歪脖子树一辈子——
当然,朕从不妄自菲薄,歪脖子树只是对雍蒙而言。
好容易捱到群宴结束,朕回到寝殿,倒头就睡。因为喝多了酒,第二日又是假期,刘瑾忍着不叫朕,直到朕辰时自然醒。等洗漱用膳完,外头就递了信进来,说党将军带着长子求见。
来得还挺快,朕顿时一扫之前的精神不济。“宣!”
党和说话向来直来直去,唯一一次兜圈子还是上次拐弯抹角地希望朕给他的女儿找个好婆家。今天他觐见,倒也没催婆家的事,而是把今年陇右道的军情详细汇报了一遍,党渊远则帮着补充一些具体之处。
朕仔细听着,不时点头。等他说完,朕也差不多对回纥近来的动静有所了解。“稍后朕会召见慕容将军,”朕这么告诉党和,“等听过受降城的情况,届时朕再一起做安排。”
党和立即赞同道:“臣也正有此意。毕竟北疆防线极长,牵一发而动全身,咱们自己确实要先通气。”
朕又点了点头。“若有必要,朕会命诸位大将军入甘露殿朝议。”
因着正殿中的地图,甘露殿朝议基本等同于要大动干戈。党和再清楚不过,深深躬身:“能为陛下效犬马之劳,是臣之幸。”
“你和朕之间,就不必说这样的话了。”朕摆了摆手,跟着想到了朕之前的计划。“朕听闻,党将军这次带回来的年轻人不止渊远一个?”
党家父子对视了一下,而后党渊远向前一步道:“承蒙陛下垂询,是有几人随臣一同进京。因着年纪相仿,名为臣的亲随,实为臣的友人。”
“渊远倒是没有架子,很好。”朕肯定,又问:“不知你和你的几位友人,击球玩得如何?”
“回陛下,击球乃军中必练的强身健体之术。臣不才,自认技艺尚可,至少于叠府军中尚无敌手。”
“如此甚好。”朕又夸了他一句,“既如此,过几日与朕的左右千牛卫切磋一下如何?”
“陛下想要观战?”党和好奇地问了一句。
朕瞧了瞧他。“难得人人都在,自然是越齐越好。朕想着,朝中七品以上的官员都来观摩一二,再准五品以上的官员携带家眷。”
听到家眷两字,党和目光微微一晃,显然明白了朕的真正意图。“陛下所言极是。恰逢年关,君臣同乐,也是理所应当。”
见得如此,党渊远自然不会拒绝。“谢陛下垂青,臣就大胆献丑了。”
开头相当顺利,朕不由莞尔。媒人该做的朕都做了,就看朕的大侄子给不给力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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